在中菲油气开发合作问题上,菲国内一直有反对的声音。据《南华早报》报道,菲能源部长阿尔方索·库西(Alfonso Cusi)11月8日称习近平主席访菲期间不会签署勘探协议。然而事实证明,此次《备忘录》的签署,不是哪一方临时起兴,中菲油气开发合作势在必行。
首先,这是双边关系改善并逐步升温的结果。杜特尔特上台以来,中菲关系出现了较大转圜。2016年10月和2017年11月,双方都发表了联合声明,认为“两国关系实现转圜并取得积极进展”。2017年5月,两国建立了政府间南海问题双边磋商机制。2018年11月20日,习主席访问菲律宾,这是13年来中国国家元首首次访菲,双方在联合声明中表示决定建立全面战略合作关系。在经贸领域,2017年双边贸易额达512.8亿美元,首次突破500亿美元,中国保持菲律宾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市场和第一大进口国地位。在军事安全领域,菲律宾今年参加了中国和东盟举办的首次海上联合演习,其海军司令恩佩德拉德(Robert Empedrad)表示,未来两国海军会有更多接触。
其次,双方成功合作的经验奠定了合作开发的基础。中菲此前已经签署过此类勘探协定,具有一定的合作经验。2004年,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和菲律宾国家石油公司签署了《联合海洋勘探谅解备忘录》,一年后中菲越三方签署《在南海协议区三方联合海洋地震工作协议》。此外, 最重要的是,菲律宾经济发展急需补充新的能源。菲律宾长期依赖外国原油产品,其主要电力来源马拉帕雅(Malampaya)气田预计在2032年枯竭。2017年以来,由于出现海洋争端,菲律宾所有的油气勘探合同都暂停执行,对其经济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因此与中国合作进行油气开发也是菲律宾发展的现实需要。
如外界认为,《备忘录》只是一个后续谈判的框架,中菲油气开发合作的实施还有许多需要磋商的细节。但它是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合作共赢的良好开端,将对地区形势产生积极影响。
第一,此举有助于降低东盟国家对中国意图的担忧,促进地区共同发展。南海地区能源资源丰富,如果能合理开发将有助于地区经济的发展。今年8月,中国与东盟国家达成《南海行为准则》单一磋商文本草案,根据草案文件,中国建议与东盟国家共同开发油气资源。此次签署的中菲《关于油气开发合作的谅解备忘录》可以说是对文本草案的一次实践,有助于提升中国承诺的可信性。
第二,中菲油气开发合作将产生示范效应,推动南海问题妥善处理。菲律宾作为南海声索国之一,其行为势必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另外三国的认知和政策选择。中菲两国此举向其他国家提供了与中国合作的路径选择。如果中菲在接下来落实项目并带来效益,其他国家的正向认知就会加强,在现实利益驱动下就可能会模仿菲律宾的行为。
第三,中国这一举动有效反击了美国的指责。副总统彭斯和国防部长马蒂斯曾宣称中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广泛地宣示其力量,并在南海进行军事化行动。此外,美国还指责中国向南海声索国施加压力。美国今年发布的《中国军力报告》指出,中国继续对南海声索国采取双边行动,以进一步有效控制争议地区。然而现实呈现了完全不同的图景。但事实证明,中国不仅没有以强制手段影响这些国家,反而以开放包容的态度寻求合作空间,这和美国在南海的示强行为产生鲜明对比。
(原文标题:中菲油气开发合作, 原来意义这么重大! YOUNG POWER研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