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现代媒体格局形成于1990年，期间既未对媒体机构进行非国有化也未实行私有化，国家始终对传统媒体保持监管权，并试图将其扩大到互联网领域。纵观当今白俄罗斯媒体市场，电视仍然是居民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但国内目前尚没有一家公共广播公司，重要的广播电视公司均由国家控制（包括最大的广播电视媒体），这些媒体可获得大量国家预算补贴。在媒体消费结构中，电视的占比正在下降，电台广播日益式微，印刷刊物的发行量持续下滑。与此同时，互联网的影响力在逐步扩大，越来越多的人使用移动平台和各种程序，社交网络在白俄罗斯居民中越来越受欢迎。这些因素促进了使用数字技术的新媒体的发展，围绕博主、社会活动家、媒体人和媒体项目（与传统媒体无关的）形成新的社交圈，使新闻和其他信息发布渠道多样化。在这一现代媒体领域，俄罗斯出于自身利益积极对白民众施加影响，白政府对此虽然有心应对，但缺少实际有效的措施。在2020年白政治危机后，俄罗斯对白媒体领域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强，这成为白政府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一 白俄罗斯现代媒体发展概况及其特点

（一）现代媒体发展概况

1.广播电视媒体。白俄罗斯独立初期，全国的广播电视活动由国家广播电视局统一管理。1994年8月，根据白俄罗斯总统令，在国家广播电视局的基础上组建国家广播电视公司，开启广播电视新的发展阶段：先是对广播电台进行结构改革，改进节目设置、内容创意和意识形态宣传；1995年建立电视新闻社，尝试使用新的信息技术和广播模式，如直播、电视辩论和脱口秀等；2000年国内开始形成广播电视市场，在国家广播电视公司系统内创建了多个电视频道；2003年白广播电台开始向数字广播过渡;2005年国内最大的“白俄罗斯电台”所有频道均可进行网络实时播报；2011年11月，对广播电视频道进行更名重组，基本形成了当前的广播电视格局；2015年完成从模拟电视广播到数字模式的转变，数字广播现已覆盖白俄罗斯全境。

目前，在众多媒介形态中电视仍是传播价值最大的媒体，其在白俄罗斯的覆盖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是白俄罗斯居民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电视用户占全国人口的72%（城市为68.7%,农村为83.7%）。电视观众中最大的群体是50岁及50岁以上的人群，该群体中有88%的居民认为电视是其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在18~34岁受访者中，有超过50%的人看电视；完全不看电视的人群集中在8~15岁居民中。同时，交互电视在白国内越来越普及，到2019年其用户占比已达到50%。

根据白俄罗斯信息部的资料，截至2020年年初白正式注册的电视频道有98个，其中44个是国有电视频道，54个是非国有电视频道，而所有的公共电视频道实际上都是国家所有。在白俄罗斯国家广播电视公司构成中，有7个国有频道：“白俄罗斯1台”、“白俄罗斯2台”（青年频道）、“白俄罗斯3台”（社会文化频道）、“白俄罗斯4台”、“白俄罗斯5台”（体育频道）、“白俄罗斯24台”（国际卫星频道）和“白俄罗斯HTB”；5个地区广播电视公司(每个州各有一个)；3个公共电视频道：“CTB”、“PTP—白俄罗斯”、“OHT”。白俄罗斯最受欢迎的电视频道是“OHT”，有60%的受访者表示经常收看该频道的节目。在各类电视节目中，白俄罗斯人最喜欢看的是连续剧和娱乐节目，这两类节目的收看时间占白俄罗斯居民收看电视总时长的3/4。根据2018年年初的调查，只有14%的观众收看新闻类和政治类节目。

近10年来，受互联网的冲击，电视内容消费在媒体消费结构中的占比逐渐下降，从2010年的92%降至2018年的72%。为此，传统电视频道开始使用新的数字平台将其内容传递给观众。截至2020年3月，“OHT”电视台的“YouTube”频道注册了30.1万名用户，白俄罗斯广播电视公司网站的实际用户数量也接近30万。2020年1月，“Belsat”电视台网站跻身白俄罗斯五个最受欢迎的新闻媒体网站行列。与此同时，白俄罗斯政府也对传统媒体的转型表现出极大的关注，计划在白俄罗斯广播电视公司的基础上建立新的新闻频道。白总统卢卡申科在2020年年初举行的国有媒体领导人会议上表示，“我们必须创建一个类似于‘欧洲新闻’那样的移动频道，以高速便捷地向用户推送信息……”。

相比电视，广播电台在信息传播中的作用进一步下降，国内的电台听众正在流失。根据白俄罗斯总统信息分析中心的数据，2018年只有不到13%的受访者将电台作为其获取信息的来源（约有2/3的居民基本不收听电台广播），而2009年这一比重超过40%。截至2021年3月1日，在白俄罗斯共注册了163套广播节目，其中绝大多数（136套，占总数的近84％）是国有电台，国内最大的“白俄罗斯广播电台”覆盖了全国99.92%的人口。最受欢迎的广播频道是FM频道，覆盖了54%~98%的人口。最受欢迎的收听设备是FM收音机（77%左右），利用手机收听广播的占约20%，在线广播则占15%。

2.印刷媒体。白俄罗斯印刷媒体数量及其总发行量正在持续减少。根据白俄罗斯信息部的资料，截至2020年3月1日，白俄罗斯正式注册了722种报纸和864种杂志，其中27％的已注册媒体归国家所有。白俄罗斯印刷媒体优先出版白俄罗斯语和俄语报刊，此外还出版英语、波兰语、乌克兰语和德语报刊。在印刷媒体中，报纸是白俄罗斯居民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目前白国内发行量最大且最具影响力的报纸是总统办公厅印发的《苏维埃白俄罗斯报》。该报1927年创刊，为总统办公厅机关报，用俄、白两种文字出版。外国印刷媒体在白俄罗斯也有发行，分属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美国、英国、德国、意大利、法国、荷兰、波兰、立陶宛和拉脱维亚等国，其中俄罗斯在白俄罗斯发行的《共青团真理报》和《论据与事实报》最受欢迎。

与广播电台一样，印刷媒体客户也在逐年减少。据白俄罗斯总统分析中心的数据，约64%的白俄罗斯公民认为自己是纸质媒体的定期消费者，但其中只有1/3的居民每周阅读报纸，而每天坚持阅读报纸的居民则不足14%。在消费者减少的背景下，报纸发行量从2001年开始持续下降，至2019年降幅接近60%（见图1），许多印刷媒体开始把业务转移到数字平台，并取得不错的业绩。根据“GemiusAudience”公司2019年12月的统计，在最受白俄罗斯居民欢迎的十大媒体网站中有3个是发行纸质媒体的网站，分别是《共青团真理报》（kp.by）、《今日白俄罗斯》（sb.by）和“Intex-Press-Барановичи”（intex-press.by）。随着印刷媒体的转型，受众越来越多地通过互联网阅读其感兴趣的出版物，这类读者的年增长率至少为20%~25％。

3.网络媒体。从2007年开始，白俄罗斯信息通信技术快速发展，在互联网领域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建立起相当发达的电信基础设施，可以覆盖包括小城镇在内的国内任何地方，为近年网络媒体的异军突起提供了重要的物质保障。截至2019年年初，白俄罗斯每100名居民中固定宽带互联网访问的用户数量约为34人，无线宽带访问的用户数量为86.1人；可以上网的家庭占家庭总数的78％；互联网出口带宽为1240Gbps。在由世界76个国家（地区）参与测算的信息通信技术发展指数排名中，白俄罗斯位列第32位（7.55分），在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中排名第一。互联网日益成为白俄罗斯居民获取信息的普遍来源。截至2019年年底，互联网资源产品的普及率接近电视，达72%。根据白国家统计局数据，在白6~72岁居民中互联网使用者占82.8%，68.5%的人能做到每天上网。这种信息获取方式带有明显的年龄特点：在年轻人中占92%，30~39岁人群中占86%，40~49岁的居民为“过渡群体”，他们既使用互联网又看电视。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各类网站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受关注的场所，其中全球互联网资源（Google、YouTube、Wikipedia、AliExpress）、大型俄罗斯社交网络和门户网站（VKontakte、Odnoklassniki、Yandex、Mail.ru）以及白俄罗斯本土网站（TUT.by、Onliner、Kufar.by等）都是非常受白俄罗斯居民欢迎的网站（见表1）。

白俄罗斯访问量最大的新闻资源类网站主要是非国家线上媒体，其中也包括国家信息通讯社“БелТА”。到2020年年初，地区性非国家媒体的网站排名也很高，如ex-press.by (鲍利索夫)、intex-press.by (巴拉诺维奇)、gomel.today (戈梅利)。表2为白俄罗斯最受欢迎的10大新闻网站。

社交网站也广受欢迎，目前白俄罗斯约有390万居民使用社交网络。2020年年初最受白居民欢迎的4个社交网站分别是：“ВКонтакте”（注册用户约389.3万）、“Instagram”（注册用户约270万）、“Одноклассники”（注册用户约161.1万）、Facebook（注册用户约71万）。根据大型媒体平台的估算，在白俄罗斯92％的社交网络使用者通过移动设备上网，用于社交网络的移动流量占总量的70%~80%。根据市场参与者的说法，白俄罗斯约有60％的流量发生在移动设备上。

移动通信技术的普及和发展，特别是第四代（4G）移动通信用于所有大型居民定居点使白俄罗斯移动通信用户急速增加。截至2020年1月，白俄罗移动通信用户数量达到1 193万，其中超过85％的用户使用基于Android2.0操作系统的移动设备。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使即时通讯程序在白俄罗斯人中越来越受欢迎。2019年8月，对662名年龄在15~74岁的白俄罗斯居民进行问卷调查的结果显示，在白最受欢迎的程序是Viber.21，占受访者的70%，居第二位的是Spyke(38%)，居第三位的是WhatsApp（25%）。Telegram虽然以23%的成绩名列第四位，但它在白俄罗斯的关注度却超越前者，以致2019年被称为白俄罗斯媒体领域的“电报年”，该程序日益成为传统及线上记者和用户的信息来源。在Telegram中经常发布一些尖锐的观点，以及与国家政治生活和其他领域息息相关的各种新闻、分析、讽刺等内容，使其成为吸引媒体、舆论领袖及国家机构新受众的重要平台。到2020年年初，Telegram程序中的“пулпервой”频道（与卢卡申科总统的新闻服务有关）和“内政部新闻秘书”频道在白非常流行。

（二）现代媒体市场发展特点

1.国家对媒体市场进行严格监管，国有媒体在传统媒体市场占主导地位。白俄罗斯媒体活动须遵循《白俄罗斯共和国大众媒体法》。该法颁布于2008年7月17日，后经多次补充修改。其中最重要的是2014年和2018年的一揽子修正案，这些修正案进一步加强了国家对媒体领域的监管及国家对互联网空间的控制。

在白俄罗斯媒体市场，尤其是传统媒体市场中，国有媒体的主导地位是显而易见的。截至2021年3月，白正式注册的电子媒体共有261家，其中国家媒体180家、非国家媒体81家；网络出版物31种，其中国有25种、非国有6种；印刷媒体共计1624种，其中国家报刊438种、非国家报刊1 186种。

从媒体数量上看，除广播节目和网络出版物外，国有媒体并不占优势，但关键在于大多数非国有媒体不关注政治，而为数不多的国有媒体则凭借发行量和对广播电视节目的垄断压制住了非国有媒体。2020年白俄罗斯对大众传媒的预算拨款超过1.64亿白卢布，其中1.43亿投向电视和广播领域中的国有媒体，相当于向大众传媒预算拨款总额的87%。在白俄罗斯，国有媒体服务于国家政权是光明正大的事，这一点白总统卢卡申科和其他高级官员都曾发表过声明，并且这类服务是建立在相应的法律基础之上。例如，白俄罗斯广播电视公司不仅是国有企业，而且还是隶属于总统的国家管理机关。白72%的居民定期通过电视频道接收信息，他们完全受到国家宣传机器的影响，因为除国有电视频道外，在有线电视的线缆分配中基本没有其他可选择的电视信息频道。2018年在对白俄罗斯电视观众做的社会调查中，最受欢迎的3个电视频道分别是：“OHT”、“PTP—白俄罗斯”和“白俄罗斯1”，其中“白俄罗斯1”是国家频道，“OHT”和“PTP—白俄罗斯”是公共频道，后两者虽然名义上是封闭型股份公司，但其创建者均为国有公司或国家机构，目前分属白俄罗斯第二国家电视台和首都电视台。

在广播领域，进入广播媒体市场的程序更加复杂，即在注册为法人（其被赋予媒体编辑部职能）和注册为大众媒体（广播电视）后，还必须获得广播频率和在广播领域开展活动的特别许可（许可证）（大众传媒法第24条）。白俄罗斯信息部的一个委员会负责签发（或拒签）广播许可证，并对其进行修改、增补、暂停、更新、延期和终止。也就是说，信息部有权根据该委员会的决定不经过司法程序撤销广播公司的许可证。因此，国家广播电台在广播领域占绝对主导地位，社会政治类节目几乎被国有控股公司白俄罗斯广播电视公司垄断，而FM频道则完全沦为娱乐广播。至于外国广播电台，如“自由电台”“白俄罗斯欧洲电台”“Рацыя电台”等，它们的节目针对白俄罗斯听众，主要由白俄罗斯记者编写，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国家对广播的垄断，但冲击力很弱。2019年4月30日“自由电台”停播，转向在线内容推送。“白俄罗斯欧洲广播电台”仅限在格罗德诺州和布列斯特州的FM频段播出，其他地区则通过互联网和卫星进行广播。

在印刷媒体领域，虽然非国有印刷媒体的数量占比远高于国有媒体，但其绝大多数属于娱乐类和广告类，非国有的社会政治类报纸在白不超过30家，并且大多数在地区发行。白长期以来实行严格的印刷媒体国家注册制度，印刷媒体的出版发行均须通过国家系统——白俄罗斯出版联盟和“白俄罗斯邮政”。2006年总统选举前夕，有至少16家独立报纸被排除在“白俄罗斯邮政”的订阅目录之外，有19家独立报纸被终止与白俄罗斯出版联盟的合同，由于无法分发，其中许多报纸停止出版。至2014年又至少有11家非国有印刷媒体在发行上受到限制。2014年后非国有媒体参与到国家订阅和零售分配系统中，其不平等的经营环境得到部分改善，但在记者活动、观点表达、内容审核等方面进一步加强了国家监督。非国有媒体特别是那些具有社会政治倾向的媒体在大众传媒市场中仍处于弱势地位。

在网络媒体领域，经过2014年和2018年对大众媒体法的修订，该领域的执法实践发生了一些积极变化，其中最重要的是在线出版物注册为大众媒体不再是必须行为；互联网资源所有者有权对限制访问其网站的行为提起争议诉讼。与此同时，国家也加强了对网络信息空间的监控。大众媒体法规定：互联网媒体的注册虽属自愿行为，但其注册须经过许可，且程序复杂、费用高昂；大众媒体法中规定的职责和义务同样适用于未注册为大众媒体的互联网出版物，但其不具有媒体编辑权；国家机构对其拥有制裁权，可以不经司法程序对互联网出版物的访问进行限制；对网站和论坛上的评论者实行强制验证制度，网站须对发布在其网页上的评论进行审核等。这些条款加大了互联网媒体的注册难度，同时也提高了在线媒体的工作要求，导致在2020年年初只有6个非国有网站敢于注册为在线出版物。

2.网络媒体在信息传播中的作用日渐强大，非国有媒体优势明显。2005年，为促进国家经济现代化，发展高科技产业，白总统卢卡申科签署了建立明斯克“高科技园区”的总统令。园区服务于白俄罗斯信息技术领域，入驻企业以软件开发、用户数据处理、相关基础与应用研究以及在自然与科学技术领域进行实验性研究为主，国家为这些企业提供了包括免缴利润税、增值税等在内的税收优惠。以此为契机，白俄罗斯信息通信产业进入稳健发展阶段，其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占比从2009年的2.3%增至2019年的6.3%，仅次于农林渔业的6.8%，位列各经济部门在国内生产总值占比排名第三位。与此同时，国家把发展电信基础设施作为重要任务之一，大规模接入宽带数据网，发展移动通信。这些都为网络媒体的蓬勃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技术物质支撑。

近10年，白俄罗斯网络媒体用户数量大大增加，包括社交媒体、即时通讯程序和推荐服务等在内的内容分发渠道也日益多元化，新闻网站、社交网站和全球各大门户网站都吸引了大量用户，越来越受到白俄罗斯居民的欢迎。作为信息传播的媒介，电视、广播、印刷媒体曾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发挥着重要作用。调查显示，2009年有91%的受访者将电视作为其获取国内外信息的主要来源，其次是印刷媒体（62.9%），广播占42.4%，居第三位，最后才是互联网，只有24.2%。之后，互联网在信息传播中的作用逐年增强，而其他三种媒介的作用都不同程度地减弱。2018年有60.4%的受访者将互联网列为主要的信息来源，成为继电视（72%）之后人们获取信息的第二大来源；印刷媒体和广播已降至28.8%和12.85（见图2）。2019年互联网更加深入人们的生活，其产品普及率接近电视，达72%。从广告市场的角度看，2019年白俄罗斯广告市场总额约为1.15亿美元，其中在线广告支出为4 500万美元，电视广告支出为4 200万美元，互联网已超过电视，成为广告投放的主要“战场”。

随着互联网影响力的扩大，越来越多的白俄罗斯人使用移动平台和各种程序，从而促进了使用数字技术的新媒体的发展，围绕博主、社会活动家、媒体人和媒体项目（与传统媒体无关的）形成新的社交圈，使新闻和其他信息发布渠道多样化。而新媒体信息发布渠道的多样化及其与受众的强互动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用户。根据“GemiusAudience”公司所做的调查，2020年1月白俄罗斯最受欢迎的新闻网站Tut.by的实际用户约为300万；2020年年初最受欢迎的社交网站“ВКонтакте”的注册用户近390万，Telegram上一个名为“NEXTA”的订阅频道成为白第一个用户超过20万的频道。在最受白俄罗斯民众欢迎的新媒体中，无论是门户网站、新闻资源类网站、社交网站，还是各种订阅频道，占优势的大部分是非国有媒体，如上述的Tut.by、ВКонтакте和“NEXTA”订阅频道皆为非国有媒体，而在排名前5位的门户网站和新闻资源类网站中，只有1家国有网站，即白俄罗斯国家信息通讯社“БелТА”（见表1和表2）。

2020年2月卢卡申科在与白大型媒体领导人的会议上指出：“Telegram、博客、社交网络在影响力方面至少与传统媒体相同，年轻人大多在那里。从儿童 到老人，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可上网的手机。这些材料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间提供给他们。应该说，白俄罗斯政府已充分认识到网络媒体对信息领域的影响力，但国有媒体要遵循上级主管部门规定的工作程序，报道内容须经过严格审查，再加上国有部门长期遗留下的懒散的工作作风，使得他们工作效率较低，尽管拥有先进的技术手段，但未能充分发挥出网络媒体的潜力，使国有媒体在新媒体发展领域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