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公报指出，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服务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发展体系，我们要紧抓新人口红利、发挥顶层设计、引进高端人才，打好“三张牌”，“不断提高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能力和水平，为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根本保证。”

推动构建高质量发展模式

中国过去务实的发展战略是基于两头在外的发展模式。中国大多数企业依靠海外进口技术，充分利用本国廉价劳动力的充分供给，甚至是地方政府以保税区的方式提供土地要素。这些依托政策红利、薄利多销的商业模式，难以继续。事实上，国内消费者对高质量商品和服务的内需也在提升。

改革开放40年，中国已经拥有强大的金融资源，14亿人民的高储蓄使得中国金融的总量资源非常丰富，银行核心资本的规模让我们四大行稳居世界前十大银行之列。但也正是高储蓄，在不平衡的金融体系结构下，造成银行资金的堰塞湖问题。中小民营企业的融资条件就比较难。中国的金融生态不利于实体经济健康发展等问题需要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

同时，电商平台借助于政府提供的基础设施建设带来的物流效率和便利的信息沟通能力，打造了线上的长尾消费市场，但是，互联网企业的迅速发展使得资金流大量集中于线上交易并带来财富效应，而非提升生产端的技术进步带来财富效应，如果此时我们不加强监管，同时又无法有效地将储蓄引导到核心竞争力培育的创新研发领域，那么，资源错配的问题会出现在看似今天发展迅速的互联网领域，从而导致金融创新滥用引发的脱实向虚问题。

“十四五”规划《建议》提出的高质量发展，就是中央充分认知到中国经济发展的现状，并通过内循环主导和双循环互相促进的大战略，来解决中国经济面临的挑战。

打好“三张牌”确立双循环互相促进的发展体系

中国经济追求高质量发展，关键要秉持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内外循环相互促进的可持续发展体系。“三张牌”就是通过普惠的发展模式把中国拥有的高储蓄和人口红利激发出来，带动以数字经济为主体的国内循环。

第一张牌，新时代人口红利。过去廉价劳动力的人口红利已不再，数字经济引领的电子商务模式的发展已经成为经济增长的潜在动力。通过刺激大量新增的下沉式市场消费能力，进一步释放巨大的消费潜能和市场总量，建立新的统一市场，打破地理限制，盘活企业、刺激消费动力。

第二张牌，顶层设计。激活政府和市场的良性互动，推动中国经济参与全球化，重新构筑以多边贸易为主体的新发展机制。

国内外两个市场需要积极展开区域内合作和国际合作。基于区域合作的国家战略，各地区应该着眼于错位布局，实现互补性发展。同时，需要同其他国家深化合作，以“一带一路”倡议、进口博览会等国际合作为依托，服务于全世界。

第三张牌，用好人才。现代化建设需要更多高端、优质人才，我们要为人才集聚打造相应的高质量生活服务条件。提高城市生活幸福指数、抬升城市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是吸引人才的关键。为此，我们需要简化引进流程和审批程序，完善配套服务包括相应的教育问题、养老问题、社会保险问题，更需要切实为他们打造有保障的生活服务和体验。

未来利用好这三张好牌，创造一个中国特色的内外循环模式，形成良性的、可持续的发展机制，合作共赢的发展理念将造福更多的社会大众。乃至其他发展中国家、新兴市场都能够感受到中国模式带来的一个双循环利好，让全世界共享中国发展的红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孙立坚，复旦大学特聘教授，复旦发展研究院金融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