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的武汉会晤中,两国领导人在东湖边闲庭信步,首次聊出了洞朗对峙后的关系“回暖”,基于这一非正式会晤而形成的“武汉精神”(如密切战略沟通、深入开展务实合作、以更加成熟方式处理分歧问题等),也在相当长时间内指导着中印关系的发展。
武汉会晤后,两国在彼此敏感的核心问题上,开始互相考虑对方关切。比如印度在参与美国“印太战略”中,特意强调了印度外交的战略自主,并不限于美日印澳四国的安全对话;又如“中印+”合作机制落地后,在阿富汗外交官培训等项目上的大显身手。
在中印边界问题上,边界问题特别代表会议提出要致力于实现边界问题的“早期收获”,通过恢复两军高层交往,敦促双方边境武装力量采取措施、稳定边境形势。
再加上两国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的设立,区域经济一体化和互联互通建设的发展——武汉会晤给中印关系带去的“正能量”,一度印证了莫迪所谓“两个身体、一种精神”的中印两大文明“和平向善、心灵相通”。
2018年4月,中印两国领导人在武汉东湖畔散步
但之后一年多的国际与地区形势发展,则也给“武汉精神”带来不少挑战。
先是特朗普一方的外交让印度喜忧参半。虽然特朗普上任后迄今未访问印度,但不可否认,美国推进的“印太战略”,已经使得印度在大国博弈中的战略重要性不断提升。
“印太战略”对于印度之“倚重”,促使印度在防务装备、海域感知和海上安全政策领域获得诸多进展。
2019年5月,莫迪再次强势赢得大选,启用了颇具亲美色彩的人士主管外交,直接提升了美日印澳四国安全对话的级别;而上个月莫迪对美时长一周的访问中,特朗普还亲自参加印度侨民组织的大型欢迎集会,高调秀出印美“恩爱”。
必须承认,印度的“亲美”姿态除了用来孤立和施压巴基斯坦外,对中印关系也构成了一定的考验。
2019年8月,再度连任后的莫迪政府“突然”推出了一项颇受争议的政策,火速废除宪法370条款并重新划分行政区域。
为此,中国一方面在印巴之间劝和,希望二者保持克制;另一方面,则在多边和双边层面希望印度纠正错误做法。
2019年5月30日晨,莫迪在其第二任期就职典礼前前往圣雄甘地纪念碑,向甘地致敬。
金奈
正是在如是“插曲”下,中印确定于2019年10月11-12日举行两国领导人的第二次非正式会晤,客观说也不乏对困难的排除、对成熟的外交心态的重塑。
而“恰逢其时”的一场“朋友相聚”,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在“武汉精神”的基础上,中印关系进一步深化并发展出了“金奈愿景”(Chennai Vision)。
莫迪称,“武汉会晤给中印关系注入了信任和新动能,而‘金奈愿景’将成为中印关系新时代的开始”。
在岛叔看来,金奈会晤在相当程度上延续了武汉“线索”,例如要维护边境地区和平与安宁,要互相视对方为发展机遇,要本着积极、务实、开放的心态看待对方,增进对彼此政策和行为的理解,坚持友好合作大方向。
而除此之外,两国领导人在参观印度古文化遗产过程中,也“边走边谈”,迈出了很多“新步伐”。